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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宠妾灭妻?退婚入朝堂抄你满门第486章 出兵

第486章 出兵

    南卫边境。

    五良县是离卫国最近的城池,也是其中最大的城池,五良县守军为长齐营,苏辞才到五良县城,便召集了各营兵慰。

    长齐营的兵慰刘长健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几个人前来,到时,发现周边的几个军营的兵慰都来了,他心里也越发觉得不安。

    几人聚在正堂,这会儿倒是没有旁的人,伺候的人也离得远,于是有人问:“这摄政王怎么又来了?”

    “谁知道呢。”他们并没有事先接到通知,谁也不知道摄政王又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人问:“不会是又要打仗了吧?”

    瞧着日子才把卫国打退,这些人也是许久没有打仗了,也是累的够呛,这才休整不到半月,实在是不想再过刀尖上的日子。

    刘长健没有说话,但觉得这话也是八九不离十,如果不是打仗,摄政王怎么会来?

    几人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总算是见到了说辞本人,简单交代了这次来的目的,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一个个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情愿。

    但这些人谁都不敢说一个不字,攻打卫国的事虽然在意料之外,这也是情理之中,卫国多次挑衅大南,不打回去反而显得憋屈。

    这些人中,唯有刘长健的胆子要大一些,他打量了一眼上头坐着的人,乍一眼看,不过是个年轻的世家子弟,剑眉之下的眼神却充满杀气,和这个年纪不大契合。

    他早听说过苏辞的事迹,心中也存有敬畏,上次见苏辞时,只觉得苏辞英明神武,长了一副好皮囊,心里也多了些质疑。

    直到看见苏辞打仗,那是一等一的猛将,连用起兵来也是出神入化,他多次想敬献自己的女儿,又担心自己的女儿入不了苏辞的眼,只能想想作罢。

    可不知怎的,刘长健觉得这次所见的摄政王,和上次所见有所不同。

    上一回的摄政王虽也冷漠难以接近,却还是有温度的一个人,如今瞧着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戾气,尤其是提及卫国时,仿佛要将卫国所有人都杀个干净。

    “摄政王,卫国已落败,近来也不会再有所动,若是贸然攻打,卫国地势偏高,易守难攻,只怕难以打下。”刘长健主动进言,一是真的担心打不下卫国,二来他也不想打仗。

    他自己手底下的兵有多松散,他也是知道的,本以为能这样安稳一辈子,谁知道朝廷里屡次三番派下大将来。

    苏辞抬眸睨了刘长健一眼,只是这一眼,让刘长健如坠冰窖,仿佛他再敢多说一句,眼前人便要他项上人头!

    “此事不是刘兵慰需要思虑的。”苏辞只是出声警告了一句,接着扫了一眼众人,道:“诸位只需按照本王所下发的军令执行。”

    “是,末将等定当执行军令,不敢有误。”

    众人散去,刘长健一脸凝重的走了出去,身边还有几人正围着他抱怨。

    刘长健作为五良县的守军,也是众城之中最大的军营,大多都以刘长健为首,连五良县的县令都对刘长健毕恭毕敬。

    “抱怨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回去练兵?”刘长健心里烦躁,完全没有耐心听这些人在他跟前发牢骚。

    回到长齐营,刘长健连夜召集士兵操练,直到深夜,第二天一大早,便将这些人又叫了起来,等操练结束时,已日上三竿。

    只是今日军营之中难得有了好伙食,原是苏辞的吩咐,早上给士兵们都煮上些肉粥。

    在长齐营中,一道看似瘦弱,却精壮的身影正端着自己的碗走向长长的队伍之中,他身上的盔甲早已破烂,和旁人形成了对比。。

    此人名叫李元木,他原本的名字叫小白龙,只是这个名字除了些小混混能叫,一个普通人名字里带龙,乃是大不敬之罪。

    而李元木,是李微雪当初给他的新身份,他拿着这个新身份参了军。

    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兵。

    看着前面架着的大锅,里头肉粥还有大半,李元木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已经有很多日子没有吃到肉了,光是闻到气味,都让人有了些精神。

    很快就排队排到了李元木,正当他将自己的碗伸了出去,被旁边的一个人推开,那正是负责管理李元木的十夫长。

    十夫长对着打饭的人说,“他那份儿给我了,你给我多打两勺。”

    十夫长手里的碗比旁人都大了许多,那打饭的人倒是也没说什么,多打了两勺给十夫长。

    “十夫长,我……”李元木到底是不甘心的,才开口说话,就被十夫长瞪了一眼。

    “干什么?”十夫长十分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声,“你也想吃?摄政王的赏赐,哪有你的份儿?贱东西!”

    李元木虽然生气,但军营里的规矩让他不敢说什么,如今打仗在即,他不能再挨打了,他一定要靠着自己拿下一份军功。

    想到这些,他识趣的离开,十夫长冷哼一声头也没回的离开,李元木只能去拿了一个黑面的馒头,里头还有荞麦壳,吞咽下去时像是吞了一口石子。

    他躲进自己睡的营帐之中,营帐不大,却能住下九个人,他才啃了两口黑馒头,十夫长又找到了他,开口不善,“你这懒东西,又躲起来偷懒,还不赶紧去打水,百夫长累了要热水擦身子,要是晚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是。”

    李元木赶紧站了起来,想着把手上的馒头带着,却被十夫长一把抢了过去,“吃什么吃?就知道吃!还不赶紧去?”

    那馒头被十夫长随手丢在了睡处,李元木只好忍着饥饿出去挑水,挑水的地方距离营帐有两里地,倒是有近处的小河,只是十夫长说大河里的水才好,必须要他去那里挑水回来。

    百夫长日日都要擦洗身子,李元木便是每日都要去挑水,明明是行军打仗,却过着大爷一样的日子,李元木想着,百夫长都如此,那长齐营的兵慰呢?

    只可惜他接触不到,兵慰是军营里的土皇帝,他只远远地见过一回。

    好不容易打了水回来,原本该放在睡处的黑馒头,不知何时被人丢到了门口,被踩的稀巴烂。

    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干的。

    叹了口气,他蹲在地上欲把这些碎渣捡起来,毕竟是粮食,不好这么浪费了。

    只可惜,里头全伴着泥土和细碎的石子,捡起来已经吃不得了,李元木心疼又无奈,从前他以为军营是保家卫国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军营里头会是这个样子。

    他刚来时,倒是没人这么欺负他,当第一个月发银子时,他把银子寄了回去,一分没留,便也没有银子给十夫长,因此十夫长十分不待见他。

    跟他同住的每一个人,每个月都要上交七成的钱给十夫长,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想着上面的人不会不管,后来发现,上面的人也是受贿赂的,所谓蛇鼠一窝。

    他那时很绝望,觉得自己永无出头之日。

    直到上次摄政王带他们夺回了城池,他才觉得日子有了些盼头,他要守在边关,哪怕是战死沙场,只要在京城里的那个人能好好的,他这一生也是值得的。

    而如今摄政王要攻打卫国,这个消息令他燃起了斗志,他知道想要军功是要九死一生的,可他只要闯出了一番天地,他便有机会再见到她。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别捡了。”

    有人拍了拍李元木的肩膀,李元木收回思绪,回头便看见了神色一脸复杂的张大猫。

    张大猫是睡在李元木旁边儿的人,长得五大三粗,说起话来也格外粗狂,这个人是李元木在这军营中唯一对他好的人。

    “他们又欺负你?”张大猫伸手将李元木捡起来的碎渣子又拍到了地上,从怀里摸出了小半个干饼,上头还有些芝麻,应该是从外头买回来的。

    “给,吃这个。”张大猫很大方的把饼递给了李元木。

    李元木实在是饿的不行,这会儿也没有推脱,拿到手里便啃了一大口,没有经过细嚼便咽了下去,噎住脖子伸的老长。

    这一幕,把张大猫给看笑了,拿出自己的水壶,递给憋红了脸的李元木,“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谢谢。”李元木发自内心的感谢,虽然张大猫平日里也不爱跟他说话,但每次他饿得受不住时,张大猫总会塞给他吃的,若不是张大猫,他可能要被饿死在军营里。

    正吃着,不知什么时候十夫长已经走到了门口,看见李元木躲在里头吃东西,当即变了脸:“李元木,你又他娘的在偷懒!”

    十夫长怒气冲冲的过来,对着李元木就是一脚,才咬了两口的饼子被李元木疯狂的往嘴里塞,再不吃饱,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去拿军功?

    李元木挨了打,张大猫想阻止又不知道怎么阻止,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在军营中无亲无故,一样是挨欺负的份儿。

    “叫你偷懒!”十夫长又上去补了两脚。

    十夫长在百夫长哪里受了气,这会儿怎么看李元木都不顺眼,扬言要打李元木二十军棍。

    原本十夫长是没这个权力的,但私底下打军棍的事儿并不少见。

    张大猫实在是看不下去,在脸上挤出一个还算讨好的笑容,“十夫长。”

    看见张大猫的笑脸,十夫长原本嚣张的脸色一变,心里有些发毛,这张大猫长得五大三粗,脸上一圈胡子,笑起来总有些阴森森的。

    相比较之下,十夫长反而显得有些瘦弱。

    “干什么?”十夫长毕竟当了那么久的小官,气势还是有的。

    张大猫低声下气的说,“十夫长,如今正是要打仗的时候,摄政王都来县里了,这事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传出去,只怕摄政王要问罪兵慰,到时候兵慰生气,底下的百夫长肯定也受气,不如日后再罚?”

    听到这些话,十夫长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兵慰受了气,底下的百夫长都得掉层皮,到了他这里,岂不得把他往死里打?

    一想到这些,十夫长心里打了个寒颤,看了一眼嘴里还在咀嚼饼的李元木,压着火气说道:“算你小子走运!”说着丢了几个铜板,吆喝:“出去给我打几两酒来。”

    很显然,这几个铜板并不够酒钱,李元木只能拿自己存的一些来打酒。

    不过,能出去也是很好的事儿了,至少能在外头买几个馒头,算是一件美差。

    五良城中,苏辞正和沈墨看这地势图谋划如何行军,这时,有人来报,说是阳王手底下的姜阳大将军来了,还带了五千精兵。

    苏辞放下手里的事,叫人把姜将军给迎了进来。

    姜阳和苏辞算得上是老熟人了,一见面,姜阳笑呵呵地拍了拍苏辞的肩膀,“你小子,长高了不少啊。”

    “姜伯。”苏辞拱手作揖,态度既不亲近也不显得生疏。

    姜阳早就习惯了苏辞的性子,也不觉得有什么,自顾自的坐下,猛喝了一口茶,“你小子不知道,这一路累死老……我了。”

    碍于如今苏辞的身份不一样,姜阳说起话来也收敛了许多,不好再像从前那般。

    苏辞心里充满了疑惑,他问:“姜伯伯来此地作甚?”

    莫非是收到了地下的旨意?

    苏辞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姜阳笑呵呵地说道:“你小子不是要打卫国?王爷叫我来帮忙,你身边儿也没带什么可用的人,要怎么打你只只管吩咐,我照做,绝对不误了军情。”

    “多谢姜伯。”苏辞再次拱手,他猜想姜阳不会是南宫时玄找阳王请来的,阳王也不会突然发兵,很有可能是南羲和阳王做了什么交易。

    想到这些,他心里更是烦躁不安,阿羲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跟他说?

    他如今还是不值得她信任吗?

    越想心里越觉得失落。

    事态紧急,苏辞也没跟姜阳叙旧,便一同谋划了策略,决定好后,先运送粮草,并通知底下的人好生整顿,三日后出兵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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