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口袋小说
首页美女扶额,刚出狼窝又进虎穴!第130章 胆敢觊觎后妃

第130章 胆敢觊觎后妃

    正月初一,离元大娘过世不过数日,本该先行葬礼,再守孝三年,方可操办嫁娶之事。

    可元家情况特殊,元大娘对元康婚事的执念邻里皆知。

    元家迎娶白萂姑娘,实是高攀,最好早些将婚事落定,以免女方临头反悔。

    所以对此,邻里十分理解。

    这天惠风和畅,朝阳焕辉,汴州连续下了几天的雪也停了,又逢过年,村中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鞭炮欢鸣,确是个好日子。

    早前听说白姑娘应允婚事,大家惊讶之余还有些感慨,更有的想借婚宴一睹白萂真容,连没有收到请柬的都自发来参加婚宴了,元康并未计较,依旧热情欢迎。

    谁也不曾想到,这破落寒门的一桩婚事竟办得有模有样,甚至比之村长家长子娶亲时的阵仗还要热闹。

    酒席两列排开,众人抵达后由陈孚指引着按序而坐。

    虽婚房简陋,却也看得出是精心布置过的。

    一片红火喜庆里,也有寻常人家结婚并不舍得用的大红雕金鸳鸯烛、婚帖和上好荆竹编制密绢制成的大红灯笼等物,宴请宾客的酒是镇上最有名的樊楼限量供应的女儿红,堂上各类吃食也都精致美味,不知出自谁手。

    最令人咋舌的,是连镇上黄家、张家都送来了贺礼,那是何等的体面。

    元康今日看起来精神奕奕,满面红光,一身的红色显得他格外喜庆。

    “元兄弟好福气啊,能娶到白姑娘这般能干的善贾之人,有娘子养着家,往后那上山砍柴的活计也不必做了,到底也抵不过这堂堂簪娘子的一手图稿。”有人酸溜溜笑道,言语间的嘲讽意味明晃晃的。

    邻座的男子接着道,“你瞧着元康兄弟占了便宜,我道未必,殊不知万物守恒,岂有事事拔尖之理?在咱们这乡隅之地白姑娘学着那些个豪门小姐日日戴着面纱,许是长相丑陋不敢见人吧?李兄,你就别羡慕人元康了。”

    “谁羡慕了?”那人又反驳道。

    话虽如此,眼睛却是有意无意地往新娘房中瞥去。

    陈孚在旁给宾客倒酒,实在看不过去,撂下酒坛子就要冲过去,被元康一个眼神劝了回去。

    元康很替白萂感到委屈,别人怎么说他都可以,可她却因为和他联系到了一起被人这样诋毁。

    元康想到今日婚宴的目的,只微微朝那二人拱手,微微颔首,便到下一桌招待宾客去了。

    房二姑姑见元康过来,亲热地拉住元康粗糙的手,欣喜说道,“恭喜你了元大小子,你今后有白姑娘陪在身边,我们长辈呀也可放心了,你爹娘在九泉之下也终于没有牵挂了。”

    房二姑姑脸上的皱纹汇集在眼角和嘴角处,更添了几分喜气。

    元康也握了一下房二姑姑的手,笑着比划道,“谢谢房二姑姑。”

    只是那笑容里愈渐不舍,越发的焦灼不安。

    忽然有人过来敬酒,元康轻轻拿手挡下,比划道,“抱歉,现在还喝不得酒,怕误了正事儿。”

    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元康兄弟这可是你的不是,平日里你滴酒不沾,今日大婚,岂有敬酒不吃之理?”

    元康面露难色,但还是一动不动。

    若是云乐舒知道元康正被这几个贱嗖嗖的流氓为难,她非得冲出来把他们骂一顿赶出去才算了。

    这时另有人出来圆场,劝道,“何必较真呢,元康兄弟今日大婚,等会拜过堂行过礼再喝不迟。”

    元康的点了点头,手却越来越凉,心里想着却是那人怎么还不来,莫不是不来了?

    主婚的黄婆看了下时间,估摸着吉时将到,忙小步跑到元康身旁提醒道,“新郎官,吉时快到了,你且放下手中应酬,老身去请新娘出来拜堂了。”便转过头对仪仗奏乐的几位吩咐道,“奏乐吧!”

    一时人声涌涌,热闹非凡,大家纷纷将目光转向堂中,等候新娘子出场。

    女方与娘家决裂,男方又父母双亡,于是花轿迎亲、拜高堂等诸多娶亲礼节都省了,拜过天地、夫妻对拜后便算礼成。

    云乐舒心神不宁坐在房内,满脑子想的也都是为何师兄还不来。

    屋外是人声鼎沸,喜乐齐奏,她的脸上却未有丝毫喜色,一颗心始终却高悬不下。

    她看着镜中红妆粉面,霞衣宝冠的自己,想起紫璃出嫁时的娇羞与憧憬,不禁有些唏嘘。

    她不安地拨弄着红色盖头的流苏,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惊得她一把掀了盖头。

    可惜,并不是她所等之人。

    推门进来的黄婆笑容可掬,过来便亲热叫着,“姑娘呀,吉时到了,咱们得出去拜堂成亲啦。”

    盖头上用金线勾绣了鸾凤和鸣,底下露出一张美人面。

    黄婆哎哟一声,连忙道,“新娘子可不能自己挑盖头。”便连忙将盖头恢复原样。

    金瓒玉珥,玳瑁流光,衬得云乐舒愈发明艳动人。

    黄婆忍不住又惊叹了一番,自己早上陪着妆娘为新娘子梳妆时是第一次瞧见面纱下的这张脸,当时在场几个人,仿佛见了仙女下凡一般愣在当场,连她这看过汴州无数新嫁娘的主婚婆子都惊艳了许久。

    这相貌,这身段,这品格,只怕是宫中的娘娘都堪比得。

    这元家可真是坟头冒青烟了,竟凭空得了这么个媳妇。

    云乐舒失落无比,淡淡问道,“这么快?”

    黄婆呵呵笑了,摸了摸了她的手,安抚道,“姑娘这是头一回,难免紧张,不怕啊,黄婆一会儿跟在你身边提醒你,不会让你出错闹笑话的。”

    “能不能再等一等?”大红盖头遮挡了云乐舒的视线,她感到莫名地心慌。

    如果连这样他都不肯来,她还有什么办法见到他,难道要她以死相逼吗?何以对她如此绝情?

    黄婆只当她是羞臊,一边拿起架上的大红斗篷给她穿好,一边哄道,“迟早得出来拜堂成礼的,听黄婆的,不用害怕,来,黄婆搀着你出去,你的夫君在外边可等急了呢。”

    说罢便扶起她就要往门外走。

    二人方走了两步,门外的喧闹声突然消顿,顷刻鸦雀无声,随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云乐舒心底一沉。

    门外似乎来了许多人,并且都是练家子。

    黄婆抬手开了门,探出半个身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冷不防被慌张跑进来的元康撞了个七荤八素。

    她惊呼,“新郎官你怎么这时候进来了?”

    她顺势往门外一瞥,瞧见外头黑压压一片,全是披甲执锐的士兵。

    满座宾客伈伈睍睍,如坐针毡,自己顿时也被吓得瞪目结舌,口不能言。

    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连忙缩到角落,不敢妄动。

    “元大哥?”云乐舒再顾不得其他,从头上扯下大红盖头,着急地看向急得一脸通红的元康。

    元康急忙跑到她面前,云乐舒开口正想问发生了何事,便看到紧随在他身后踏入门来的一个高大身影。

    怎么会是他!

    云乐舒眼底露出惊恐之色,胭脂粉色遮盖不住她脸上霎变的骇白。

    他身上的鹤氅好似裹了风雪,他阔步走来,每走一步都让人感到冷气逼人。

    鹤氅下露出一身淡紫色锦缎窄袖锦袍,腰间束着一尺金线勾绣底纹宝石腰带,上面坠着一枚玉扳指环佩,那是云乐舒在宫中时朝夕可见的物件。

    她本能地避开那凌厉的目光,忽视那目光里灼烈的愤怒,身体却无意识地频频后退,躲到元康身后,甚至伸手扯住元康的衣服。

    她实在是被吓得糊涂了,元康怎么可能护得住她。

    元康感觉到她的惊惧,便更加深信自己的猜想是对的,白姑娘曾提过她师兄温雅亲和,绝不会露出这般凶煞之相,面前那人尽管面容如玉,却言神威严,目露凶光,浑身杀气十足。

    再者那人衣着华贵考究,定然非富即贵,绝不是白姑娘所等的山林君子。

    元康侧身将云乐舒护得更紧,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浑浊的音,似乎是在说,“不要怕。”

    君亦止走得稳疾,甫踏进房内,便见云乐舒缩在那男人身后,举止亲密,因见到她好好活着的喜悦心情轰然沉落。

    胸腔里凝着一团烈火,几乎烧到了喉喉。

    她一身火红,朱唇殷红,双眉入鬓,漆黑长发盘成云髻,头佩珠帘宝冠,缨丝垂在耳畔,微微晃动,光彩可鉴。

    红衣宝冠、珠帘明珰,她便是要如此堂而皇之地嫁与他人吗?

    君亦止几步间已将元康和云乐舒逼退墙边。

    他瞳孔发冷,沉声命令她,“过来。”

    云乐舒慢吞吞地从元康身后出来,却也并没有如他所言走向他。

    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已经逃了这么远,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你把我关起来,像一只金丝雀,圈在你赏赐的金丝笼里,漂亮却毫无尊严地活着,你每日看着我浮于表面的笑脸,不觉得碍眼么?”

    君亦止来前真的打算过与她心平气和地聊一聊,可见了她这副薄情冷漠的态度,心里的怨和悲便都反扑了出来,根本控制不住。

    他凝视着那张他思念了很久很久的脸,唇边似有自嘲之意,“是啊,为什么偏就不肯放过你呢?”

    云乐舒不知他此话何意。

    “你做了什么让人不肯放过你,虚情假意?欺骗伪装?无情抛弃?践踏尊严?你心里就没有半分愧意吗?”

    “算我对不起你,可那些都过去了......你我各自重新开始不好吗?”云乐舒涌起一股无力感。

    君亦止从入门开始便仔细地打量她的神情,却并未如愿在云乐舒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愧意,她脸上只有惊吓和抵抗。

    “所以这就是你重新开始的方式?鱼跃鸢飞奔远志,君不留行妾自安,这个男人便是你的远志?所谓‘自安’便是守在这破地方过这样的日子?云乐舒,你可真是志向远大。”

    云乐舒蹙眉,果然那封信暴露了她。

    君亦止步步逼近,看向元康的眼神如刀似剑。

    他心里恨不得当场将元康撕碎,他介意那身红得刺眼的婚服,介意元康比自己更早看见她穿上嫁衣的样子,介意她为元康精心妆扮,介意她即将唤别人夫君,介意她宁可草率嫁给一个身患哑疾之人也不肯到他身边来。

    元康护云乐舒心切,伸手拦住君亦止继续前进,这个举动无疑激怒了他。

    “呼——”

    似有疾风掠过,君亦止死死掐着元康的脖颈,猛地将他一把逼退,直抵到墙上。

    伴随着一声厚响,元康被狠狠砸在柱子上,发出一声闷哼。

    君亦止纤长的手如鹰爪一般死死扣着元康的脖颈,忽然注意到他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画中繁花盛放的小院里,她坐在石阶上逗弄雪白的兔儿,元家的人同在画中,她仿佛是他们的家中一员,画面和谐而静好,他掐住元康的手逐渐收紧。

    她真是早把自己当人家家中一份子了。

    元康的呼吸渐渐变得不易,只用力瞪大眼,却不去看那双似乎要将他剥皮拆骨的狭长眼睛,也不求饶,只是拼命想转过头去看云乐舒最后一眼。

    君亦止突然用力收拢右手,逼迫他正视自己,眼神锋如利刃,轻蔑说道,“你认为就凭你,挡得住吗?”

    云乐舒惊觉不妙,急忙扑过去,用力地掰他的手,“假的,这婚事是假的。”

    “咳......”元康背抵着柱子,浑身无力,脸涨成猪肝红色,只感觉眼前一片迷雾,什么也看不到了。

    君亦止垂头看向云乐舒,却并未松手,云乐舒身上的脂粉香味盖住了她原本的木樨香。

    他微微蹙眉,缓慢重复道,“假的?”手上之缓缓松了力道。

    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低声恳求,“放开他,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我们假装成亲是为了逼师兄现身,元大哥是为了帮我才勉强答应的......”

    “你以清誉作饵,就为了逼他现身?所以你信中所言,全是假的?你对云浈的心思始终如一,不曾变过吗?”君亦止俊美的面容上似迸出裂痕。

    他盯着面前那张他朝思暮念的脸,既对她的话感到不可置信,又对她的疯狂感到无可救药,心里的火焰熊熊而起,掐着元康的手猛一收紧。

    “不要!”她死死抓着他的手,急出了哭腔。

    君亦止血染般的眼眸盯得她浑身战栗,她咬咬下唇,迎接那来自地狱修罗一样的冰火眼神,“君亦止!你怎能无故杀人,你置图璧律法于何地?”

    “胆敢觊觎后妃,这个罪名已足以让他受腰斩之刑,还不够?”

    他怒喝,却终究还是为她停下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koudaixs.com。口袋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m.koudaixs.com


同类推荐: 天唐锦绣同居大神暗恋我大宋将门元尊篮坛教皇星墓奶妈疼你在柯学世界上高中